沿着碧斯河(Beas River)前进,前面出现了一座大桥,两边有两个用青石砌起来的高高的石门,高得像是比两岸的青山还高,走在桥上的人显得很小,像蚂蚁一样。 |
就这饭馆的摆设,我敢说,以前没有见过,今后我也不会在任何一个地方找得到了。 |
我环顾四周,整个一面墙都是佛经,而佛经中间,是个佛龛,里面供奉着一个我在其他寺院都没有见过的黑色雕像...... |
伊米拉笑了。拿起骰子,在手里转动着,而后吹了一口气,散开。接着,他打开了那个长条藏文书,读了起来。一会儿,抬起头,看着我...... |
伊米拉寺院的壁画 |
我在古老的莫那里 |
洼西诗温泉 |
那大门很是华美,上面有顶盖,四角飞檐是张口鳌头,两边的柱子上画着彩色的吉祥八宝,而最上边当然是两只卧鹿守护的法轮了。 |
我们缓步走进佛殿,正中是佛祖的塑像,四周还有一些蓝色的装饰,像云。佛像的前面是个金色的法座,供奉着达赖喇嘛尊者的法像。两边的唐卡,多为黄帽上师...... |
奈戈尔城堡与晚餐
走出罗维奇的住宅,丹增达杰又带我来到了山下的奈戈尔城堡。这是一座古老的建筑,由一层石头、一层木头加盖起来的。每块祼露的木头,无论是门窗还是阳台,都雕刻着精美的图案,透着不寻常的古风。
这是库鲁王室的宫殿。17世纪时,库鲁王室把都城从莫那里附近的Jagatsukh,搬迁到了奈戈尔,并修建了这个王宫,人们称奈戈尔城堡。后来库鲁王室又把王宫搬迁到了Sultanpur ,奈戈尔城堡就成了库鲁王室的夏宫。
不过,现在已辟为博物馆,里面是古代库鲁人的生活场景:几根梁柱上挂着箩筐,中间是灶炉,上面放了几个陶罐, 另一侧还放着皮鼓和古老的石雕,男主人穿着白色的衣裤,女主人的头上包着围巾,穿着长裙……
宫殿的二楼,是宽阔的木质阳台,站在阳台往下看,我发现了还有一些更美的石雕,围着整个宫殿放了一圈。更远处,两个女人在一片野草之间赶着羊群,其中的一个女人,一边走一边打着毛线,很快地,俩人在一颗大杉树下坐了下来,羊群渐渐散开……
太阳向西移去,黄昏已近,我与丹增达杰又上路了。走了一会儿,我们的眼前出现两个并排飞泻的巨大瀑布。在那瀑布落下的深潭旁。有棵很粗很高的松树,松树旁,有个小土坯房,房子的前脸,完全是敞开的,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切:两个用树桩支起来黑漆漆的木头桌子,四条也是用树桩子支起来的黑漆漆的长木凳。
“这里的饭菜都是这下面那个村庄特有的。”丹增达杰放慢了车速。
“这是饭馆?”我指着那个小土坯房。
“方圆百里,没有不知道这个饭馆的!”丹增达尔停下了摩托,我立刻跳了下来。
丹增达杰竟直走了进去,我紧随其后,坐在了离瀑布更近一些的木桌旁。两条腿往凳子上一抬,整个身子倚到了后面带豁口的泥墙上,又转身看着坐在我对面的丹增达杰:“想吃点什么?”
“什么都想吃。”丹增达杰说着,叫来了那妇人,点了两张油烙玉米面饼子、两碗红豆米饭、两小碟青辣椒酱,两盘素炒干菜,两碗西红柿汤,两碗酸奶。而女主人自做主张地用白洋铁杯子,给我们上来了两杯凉水。
“太好吃了!不愧方圆百里都大名顶顶呀。”我吃了这个又吃那个。
“在别的地方,你吃不到这样的饭菜。”丹增达杰吃光了所有的饭菜,又开始大口地喝起了酸奶。
“不止饭菜,就这饭馆的摆设,我敢说,以前我没有见过,今后我也不会在任何一个地方找得到了。”我说着也吃光了所有的饭菜,撑得都不想站起来了。
伊米拉的预言
中国人都梦想大富大贵,甚至很多人的名字就直接叫了“富贵”、“发财”。而这大富大贵之梦,越来越飘渺时,就找一些神秘的力量,安慰安慰。我妈也不能免俗,还专门找过瞎子为我掐算了一次。对方说:“你这闺女呀,命中水多,将来能识文断字滴。”
这让我妈有些失望,就跟我叨咕:“知道吗,你是坐着来到这世上的,当时,那接生的婆娘就给我和你爸恭喜了:‘俗话说,坐生娘娘立生官,你这闺女呀,是坐着生下来的,长大了准是娘娘命。’”
话说,我到现在也没见过皇上,这当娘娘的命,肯定打水漂了。不过,我也想了:真当上了娘娘,也是个难心的事儿,整天看着人家三宫六院的,你心里堵不堵?还是现在没收没管的好,轻手立脚的,抬腿就走。
“我想介绍你认识个人,他可以预测将来。” 丹增达杰就是这么个人,哪壶不开专提哪壶。
“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我问丹增达杰。
“我说的就是正经的,不信吗?他叫伊米拉,非常好,非常善良。”
我笑了,心想,这丹增达杰“好”的标准,就是一个:“善”。善就是“好”,不善就是“不好”。这和我们中国人的价值观多么不同啊!在中国,我们认为“善”就是“傻”。
“伊米拉说话,都是有根有据的,是照书念的。我在伊米拉的那个寺院里学习过做藏香,所以我们是好朋友……”丹增达杰解释着。
“好吧,现在就去。”我终于被他说活心了。
这是一个座落在小山上的寺院。周围雪山环绕,院子里的苹果树挂满了花朵。那大门上金碧辉煌地写着:Von ngari monastery(塔甘丹讲修优越林扎仓)
进了院子,首先看到一个偌大古铜色经轮,左面还有一个举着太阳和月亮的白塔,一切都是那么图伯特,好美。
佛殿的地板上,已坐了七八个当地人,有预测未来的,也有为生老病死、婚丧嫁娶寻找吉日的。伊米拉就坐在他们的对面,靠着窗子,披着红色袈裟,看上去有六十多岁了,精瘦的脸上尽是皱文,他的前面是一个藏式桌几,他正在打开桌上的一本像藏历一样的长条厚书,读着,书旁还放着铃和皮鼓。
我环顾四周,整个一面墙都是佛经,而佛经中间,是个佛龛,里面供奉着一个我在其他寺院都没有见过的黑色雕像:长发,戴着一对白色的圆形耳环,一手结法印,一手端着碗。这石雕的后面还有一张照片,此人也带着两个白色的耳朵,不过,头发是裹起来的。不知这雕像和照片之间有什么联系,对这寺院有什么特殊意味?
我也坐在了地板上,丹增达杰坐在了我的后面。很快就轮到了我。我对丹增达杰说:“我很想知道,我的上一世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这一世我如此喜欢图伯特?”丹增达杰就用藏语说给了伊米拉。
伊米拉笑了。拿起骰子,在手里转动着,而后吹了一口气,散开。接着,他打开了那个长条藏文书,读了起来。一会儿,抬起头,看着我,但没有回答我的关于“前世”问题,而是告诉我:
“虽然你喜欢图伯特,但还是有人会说你的坏话,”说到这里,伊米拉伸出右手,做出写字的动作,“不过挡不住你的字,你的字写得好。”
享受莫那里
从伊米拉的寺院出来,我们经过一个著名的温泉:洼西诗 (Vashishta)。在这里洗温泉,与别的地方不一样,要花钱的,不过,只要十卢比,与免费差不多。
许是因为这里是个古老的寺庙吧。温泉的入口,有个古色古香的木门。门上都是雕刻,连门框的四周也是雕刻,看上去,至少是上个世纪初的作品。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尼泊尔的那些古老的王宫雕刻。难道这里曾被尼泊尔入侵过?
这温泉只供女人洗浴。据说可以治疗多种疾病的,这我很是相信,因为这里的煮鸡蛋味,比任何一个温泉都浓。
我进去时,里面只有一个女人,还是个老外,不过,她已穿好衣服,正在往外走。接下来,就剩下我自己了。水温不热不凉,恰到好处。时不时地,还会从不远处传来牛的“哞哞”声。真想再也不出去了,就在这泉里呆上一辈子吧。
可能是在水里的时间太长了,出来时,感到头重脚轻的。
“咋样,头晕了吧?”丹增达杰走了过来。
“晕得厉害。”我说着席地而坐,哪管四周人来人往。
“一会儿就好了。等你的头不晕了,我带你去看看古时候的莫那里。”丹增达杰说。
“在这附近吗?”我问。
“不,在山上。”他说。
休息了十几分钟后,果然头不晕了。我们就上路了。经过一个市场时,我忍不住买了两件衣服,一件深红色,另一件深灰色,前襟没有纽扣,只是缝了两个与衣料同样质地的绳子,很有种波西米亚式的自由。
上山的路很窄,铺着高底不等的石头,我们的摩托车骑不了,只能推着。 正是四月,丁香花盛开。上学、放学的孩子们,穿着校服,在树下钻来钻去的。
在一株很粗壮的大树下,有个小小的印度教祭坛,周围被打扫得连一片树叶都没有。就想到了那些古老的印度神话,张口闭口就是“树神”,为了讨好这些“树神”,还老是打扫树下。在这里,我看到了印度人从古至今,连着一根神经。
这小村庄里的房子,一般为两层,第一层都很高,差不多有两层楼那么高,但只有猫眼似的小窗,估计是用来放牲畜的。多数房子的第一层,都是由石木垒起来的,而第二层是全木的,四周往外伸出很宽,像是吊在空中似的,房檐也往外伸出不少,像个遮阳伞似的,遮着下面的阳台。每家每户的门上,都画着或雕刻着一些图案,有的很单纯,只是些点子,有的画着莲花。每个院子里都堆着干草和烧火的木头半子,还有牛羊鸡狗,走来走去的,歪着脖子注视着我们。
在一扇玻璃已被打碎了的窗下,一位少妇正坐在阴凉里织着布,那木梭不停地在彩线之间迂回;还有一位带着眼镜的老爷爷,正蹲在炉灶旁点火;一位包着头发的老婆婆,站在那烟熏火撩的二楼的阳台上,向远处张望,许是在等着儿孙放学归来?
回到我的旅馆时,天还没有全黑,丹增达杰先把摩托送回了家,又带我走路去了不远处的莫那里自然公园。原来,这就是Shy 第一天开车上来时,经过的那片生长松林的地方。
首先进入我视野的是尼赫鲁塑像:略微低着头,看上去有些忧郁,也似乎善解人意。还有人给他的塑像戴上了一个金盏花织成的花环。
微风吹过,掀起了阵阵松脂的清香,我不自主是感叹起来:“真是个美妙的国家啊!”
“这世上美妙的国家很多,不过,在我看来,只有一个国家最美,比印度还要美上千万倍。”丹增达杰接过了我的话茬。
“哪个国家?”我很是好奇。
“这个国家。”他顺手拿出护照递给了我。我仔细看着,跟我的加拿大护照差不多,都是蓝色封皮、金字,不过,中间画着两个雪狮,一边写着图伯特。
“我从没有见过的我的国家……”丹增达杰说着,唱了起来:
为了纪念雪域的荣耀
也为了赢得图伯特的完全独立
更基于我们被歧视的事实
雪域的孩子们
请升起国旗
……
这是图伯特著名的歌唱家洛洛的歌,可是,就因为这些歌曲,他被判六年有期徒刑,现在还在监狱里。不过,我没有说出来。
“你知道吗,达赖喇嘛来莫那里时,我是自愿当守卫的。”丹增达杰突然停止了歌声,指着前面透出微弱光亮的松林,“我们就站在那里,嘉瓦仁波切早晨看到后,就问他身边的警卫:‘那些人在干什么?’‘他们是自愿来守卫您的’警卫回答。嘉瓦仁波切就向我们招手,我们都双手合十,弯下了身子……”
我的泪水,到底落了下来。好在天色已黑,丹增达杰是看不到的。不过,我们很快走出了松林,来到了另一条小街,这时,每个店铺都亮起了灯光。我们走进了一家小酒吧,我要了一杯可乐,丹增达杰要了一杯啤酒,相对而饮。
“明天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的人们做饭从来不用火。”他说。
“不用火?那用什么?用电?”我问。
“不,用水。”他说。
“用水?没有热量,怎么可能煮熟饭呢?”我好奇了。
“你咋知道那水没有热量呢?人家用的就是热水,那里的水全是热的。”
“那里有热泉?像你们图伯特的羊八井一样?”
“我没有见过羊八井,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没有见过我的国家!”丹增达杰气享享地顶了我一句,停了一会儿,压住了火,又说,“那个地方叫Manikaran,是印度教和锡克教的圣地,不过,要三四个小时才能到,你不怕远吗?”
“越远越好。”我说。
“路上会经过一个我们图伯特的寺院, 我带你去看看。”
“好啊,感谢你想得这么周到! ”我笑了。
“又客气上了,我的任务就是让你享受莫那里。”丹增达杰说着,也笑了。
门达旺僧人的寺院
沿着碧斯河(Beas River)前进,前面出现了一座大桥,两边有两个用青石砌起来的高高的石门,高得像是比两岸的青山还高,走在桥上的人显得很小,像蚂蚁一样。过了桥不远,路旁又出现了瀑布,这莫那里的瀑布是真够多的!不过,这个瀑布有点不同,在这山石之间,叠了几叠,才咆哮着落了下来。天地一片水汽,爽极了!
又走了两个小时左右,才看到那座丹增达杰昨天提到图伯特寺院。那大门很是华美,上面有顶盖,四角飞檐是张口鳌头,两边的柱子上画着彩色的吉祥八宝,而最上边当然是两只卧鹿守护的法轮了。
一进门,就看到右边的石头墙上,竖了几块大小不等的石头,写着六字真言。迎面的佛殿,还挂着一个白底蓝格的帘子,中间是法轮,两边是吉祥结,这是我在西藏境内的各大寺院中最常见的了。佛殿很高,需要上二十来个台阶,才接近殿门。也像西藏境内的大多数佛殿一样,门廊里,画着四大天王。
我们缓步走进佛殿,正中是佛祖的塑像,四周还有一些蓝色的装饰,像云。佛像的前面是个金色的法座,供奉着达赖喇嘛尊者的法像。两边的唐卡,多为黄帽上师,显然这是一座格鲁巴寺院了。我和丹增达杰分别磕头示敬,绕拜三圈,这才来到后院。这时,大大小小的僧人,手里都拿着书,向一座黄色的教学楼走去,那座楼的最上边还竖了个绿色的牌子,写着:DHAKPO THOESAMLING SCHOOL.
“这座寺院建于2005年,大多数僧人都来自门达旺。达赖喇嘛尊者曾来过这里。”丹增达杰介绍着。
可以想像,达赖喇嘛尊者看望门达旺僧人的心情。门达旺,曾为图伯特领土。但《西姆拉条约》划出了一道麦克马洪防线,从此,达旺一带归属了英国。但同时,图伯特也从中国那里收回了权益:一,废除了当时还有效的1893年制定的通商条例(此条约是在英、中全权代表之间谈判签署的,没有图伯特代表参加。因此,多年来,图伯特一直不承认);二,把西藏分为“内藏”和“外藏”。“外藏”,是达赖喇嘛保持全面统治之地;“内藏” 虽然达赖喇嘛仍然全面控制宗教事物,并拥有任命各级地方官员的权力,但在很大程度上对中国开放,不过,由于中国代表没有在《西姆拉条约》上签字,就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
查尔斯. 贝尔后来跟十三世达赖喇嘛解释:“叫‘内藏’的目的是,保住了藏名,以后如果你的军队强盛到足以维持西藏的主权时,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收回贵国的这部分领土,如果藏名丢了,就不好办了。”
因为《西姆拉条约》的签定,查尔斯. 贝尔得到了英王授予的一枚圣. 麦克和圣. 乔治勋章。我个人理解,这是因为:一,《西姆拉条约》剔除了中国对西藏的影响;二,划了一道麦克马洪防线。
虽然划定了麦克马洪防线,但直到中国入侵西藏以后,那是1951年,印度才占领达旺。如果中国不入侵西藏呢?显然,喜马拉雅地区的局势会是另外一种。
中国声称不承认《西姆拉条约》。当然,那本来是图伯特和英国之间的协约,中国承不承认并不重要。唯一不同的就是,如果中国承认,就会得到“内藏”向中国开放的好处,否则,就没有那个好处。这个条约不会因为中国不承认就不生效。
不过,中国声称不承认《西姆拉条约》,却是另外的意思: 不仅要占领当时的西藏三区,还企图打破麦克马洪防线,占领历史上属于图伯特的领士,包括图伯特曾经的属国锡金和不丹。
中国曾在西藏和印度边界多次挑衅。这个视频 Sikkim: Endangered By Red China,就再现了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中国军人怎样越过锡金边境,威胁着锡金国的和平与幸福。
说实话,印度占领达旺,还有麦克马洪防线为依据:而中国占邻西藏,以什么为依据呢?就是那句陈词滥调:“西藏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一部分”和御用学者们提供的经不起推敲的史料。虽然可以忽悠中国人,却忽悠不了世界,尤其是印度。因为,印度与图伯特自古以来就友好相处,熟悉彼此的领土与领空。因此,中国对西藏的入侵和血盆大口,以及对印度的再三挑衅,终于爆发了1962年的“中印战争”。后来中国要求停战,双方同意以马克马洪防线为界。
如果阅读中文对这场战争的介绍,都是把中国军队吹得天花乱坠,比如《环球时报》称印度王牌部队“一触即溃”“印度举国震惊,总理尼赫鲁痛心疾首”;而《国际先驱导报》称:“印度人难以忘记1962年中印战争战败耻辱”等等, 但读读英文介绍,就一目了然了。
至今,中国还在声称印度入侵了中国,声称十三世达赖喇嘛和西藏政府从来没有同意过麦克马洪防线,所以,印度对达旺等地区的占领是非法的。然而,半个多世纪来,中国又一直在批判达赖喇嘛,宣称西藏政府只是中国的一个“地方政府”。那么,在麦克马洪防线问题上,为什么中国这个“中央政府”反而要依赖西藏这个“地方政府”的权威呢?这就暴露了一个问题:西藏政府到底是不是“地方政府”?西藏到底是不是“中国的一部分”?
把达旺地区划归印度,似乎是不幸中的幸运吧。至少僧人们可以正常学习,佛教体系没有遭到破坏。而中国占领下图伯特,有多少寺院被砸毁?有多少高僧大德和僧人被抓捕、被枪杀?尤其今天,为了抗议中国的残暴殖民,又有多少藏人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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