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的巴勒库比 |
现在的巴勒库比 |
巴勒库比西藏地毯厂 |
巴勒库比藏香制作厂 |
文/摄影:朱瑞
热气升腾起来,不知不觉中,已烈日当空,汗珠流进了眼里,我不停地揉着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马上要被蒸发了。好在向导巴桑迎面而来,说,这就走,已租好了一辆“突突”。
"突突"跑起来时,风儿呜呜吹过我的耳边,比站在红旗轿车上视察三军仪仗队还酷。我合不拢嘴地看着两边:学校出现了,学生们穿着一色的校服,在阳光里奔跑着,藏医院也出现了,还有远处那光芒的寺院、民房……这里,没有中国乡下的萎缩、干瘪和几个世纪的贫穷,崭新的房屋,有的甚至两层呢,房前房顶,经幡飘飘,度假别墅似的。五十年,西藏人创造了奇迹!也证明,没有中国的“帮助”,西藏人的日子,过得更好,更有质量。更证明凡是不请自来的“帮助”,必然居心叵测,另有企图。
很快地,出现了市场,手饰店,唐卡店,地毯商店,一堆堆疏菜席地而放,这是亚洲的特点:吆喝声、摩托车的震动声、三轮电动车的“突突”声,很生活,也很生动。然而,在加拿大,不管哪里,都是静静的,尽管满大街跑着汽车,没有人会按汽笛,除非有严重违章行为。我喜欢加拿大的安静,也喜欢这里的喧哗,都好,因为不同,这个世界才充满了生机。
“突突”在一个绿色大门旁停下了,立在一边的牌子,以印、藏、英三种文字,写着:西藏流亡政府民政总署办事处。
进了大门,迎面而来的是高高的经秆,绿色的风马旗“啦啦”地舒展着。办公室分里间和外间,外间的大厅是普通公务员办公室,里间是主管办公室。主管旺堆一说起寺院,就笑了:“除了你们去过的色拉寺,我们这里还有三座寺院呢,札什伦布寺,南卓林寺和你们来这里时经过的噶玛噶举派的寺院。”
看得出,寺院里,的的确确住着藏人的依怙主,而不是中共宣传的领主!要不是有机会看到了境内外西藏,真的会被中共一直蒙下去。接下来,旺堆啦还向我们介绍了巴勒库比新旧老区的学校、工厂、医院等公益设施,还介绍了怎么培养藏人学习电脑、机械、护理,以及传统的西藏工艺,比如织地毯,做唐卡,流亡政府每年还为耕种的藏人提供种子、施拉机等。
我们去了地毯厂、藏香制作厂、汽车修配厂……毫无疑问,流亡政府在尽其所能地照顾西藏难民,帮助就业,解决他们生活中可能遇到的困境,这是那个只知搜刮民脂民膏的中共政权,无论如何无法比拟的。
在巴勒库比的难民住宅区,我看到大家正聚在祈祷室诵经,为世界祈祷和平和远离饥饿。祈祷室的最前面有一幅巨大的图画,是拥布拉康,是藏王的宫殿。图画前,立着达赖喇嘛的法座,法座上供放着达赖喇嘛尊者年轻时的照片。一位僧人,坐在最前面,面朝大家,高声领经,一束藏香,在过道之间的石头上燃烧着,烟缕袅袅。
院落的大树下,几个女人在擦着酥油供灯,我走过去和她们聊了起来。她们中有的是从协喀宗逃难而来,有的是出生在印度的协喀宗的后代,看来,难民区的居民,是以地域为基础分布的。这些协喀宗的人们,几乎每一家,都有亲人在西藏,她们说,他们最希望的,就是回家乡看一眼亲人。
“回不去吗?”我问。
“怎么可能呢?”一位女孩子看着我,“不是没有人回去,可是,一过境,就被抓中国警察抓了起来,一关就是几个月,有的,被打死在狱中,家里都不知道,那边以为在这边,这边以为在那边,其实,人早就是死了。”
“不可以去中国领士馆办护照吧?”我又问。
“连百分之一的希望也没有。”女孩子又说,“他们不发给我们护照。”
在达兰萨拉,我居住的格尔登寺,就有一位僧人,因为思念亲人,执身返里西藏的路上,在樟木被中共抓走,因为他藏有一张达赖喇嘛尊者和全体毕业生在一起的合影,他们就把他打死了。
亲人团聚,父子母女夫妻见面,朝拜心中的圣者,是再天经地仪不过的事,可是,西藏人却要为此付出甚至生命的代价!尤其是在21世纪的今天,当和平成为每一个民族享受的果实的时候,一个共产主义政权,仍然这样百般摧残藏人,然而,我们中国人,却为此沉默,甚至还在大谈主权和领土,公然和世界文明截然对立。其结果,也必然使我们每一个人,都饱受那个政权的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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