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朱瑞
一出火车站,就有人喊我。原来,是流亡政府外交部的索朗女士,说是有人嘱咐她照顾我。我的心,立刻有了底儿。于是,和索朗女士租了一辆三轮,向着达赖喇嘛尊者讲经的地点——瓦拉那西的西藏大学驶去。
经过菜市场时,看到各种堆在地上的新鲜疏菜,装在陶罐里的新鲜牛奶,数不尽的逛菜市场的人们……三轮车被堵住了,我笑着看这一切。久违了,这在北美不易看到的市井风情!
出了菜市场, 我们拐上了一条宽敞的板油路,直奔西藏大学。连风儿,都带着显润的熏香。路边,参天大树的阴凉下,出现了稀稀落落的西藏学生,有的披着袈裟,有的穿着俗家衣服,都拿着书,低着头儿,背颂着什么。
不远处,是两个守护着法轮的跪卧小鹿,而后,是达赖喇嘛尊者的画像,两边为西藏和印度国旗。再往后,就出现 镶嵌着两个诺大的黄色法轮的铁栅栏大门,这便是西藏大学的正门了。
车一停下,我就对索朗女士说:“我有个朋友的朋友,在这所大学里,可以为我安排住处,你赶紧忙自己的事吧,不用为我担心”。索朗执意等我给朋友的朋友打过电话,接上头,才走。还算顺利,电话的那边传来声音:“不要动,我这就去门口接你”。
索朗走了,我转身透过铁栅栏,看着绿树掩映之中的一座座教学楼,都是西藏式建筑,黑色的窗楣,红色的边玛墙,不过,不是西藏特有的边玛草做成的,而是一种人为的红色,是对故乡深沉的怀念。我又回身看着门前,这时,一辆又一辆的汽车停了下来,人们大包小包地往下搬行李和锅碗瓢盆。看来,他们都是远道而来的,大多数都是藏人,因为,都穿着传统的西藏丘巴。法王走到哪里,他们就跟到那里,几十年的漂泊,世世代代的虔诚。
此刻,达赖喇嘛尊者,本应该坐在祖拉康前——松却热的法座上,为他的子民讲经说法,这是一年中,西藏人最盼望的日子了,几百年来,从没有变过。
然而,中共的入侵,打碎了这一切。现在,每个藏历新年,为了聆听法王说法,西藏人都不得不从世界各地聚集而来。有时,在瓦拉那西,这是释迦牟尼初转法轮的地方;有时,在菩提加耶,这是释迦牟尼成佛的地方;有时,在达兰萨拉,尊者的住锡地……西藏人,无怨无悔地,跟随着尊者,到处流浪。
广播里,这时,传来了颂经的声音,那是尊者的声音,辽阔,浑厚,像不尽的江河。
写于2009年1月5日 瓦拉那西
摘自我的《鹿野苑日记》
2 条评论:
中共的入侵,使我们的家园不再美丽,也使我们不能再继续自由的生活在我们自己的土地上,可是为什么那些屠杀者却不知道廉耻呢?为什么他们总是没有任何的同情之心呢?何时才是尽头,何时他们才会停止对藏人的屠杀呢?
这和中共没有什么关系,国民党继续执政,一样会进军西藏。没有任何一个政权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国际社会不承认西藏独立,在青藏,川藏战争中藏军又被证明不堪一击,为什么不征服它?美国为什么要西进,不就是因为它确信可以征服西部,印第安人没法阻止他们,如果在西面他要遇到100万越南游击队或者会被英国干涉,他自然不可能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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