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2月22日星期三

朱瑞谈盛雪




各位群友,各位网友,大家好!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朱瑞,是一个写作者,出版过长篇小说《拉萨好时光》,政论文集《倾听西藏》等,以及散文集、诗集。去年,我还编辑出版了电子书《民运黑洞》。

《民运黑洞》出版后,盛雪和张小刚首先把这部书与《婆娑谍影》绑在了一起,进行各种泼污。因此,去年四月,我在台湾参加国际汉藏会议期间,就有人主动拿着《婆娑谍影》这本书,让我看看,说:“朱瑞,你一看就知道了,这部书和《民运黑洞》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说:“不用看就知道,这是部垃圾书,因为,盛雪的一贯手法,就是把正义与邪恶绑在一起,以扰乱公众的视野,使她自己金蝉脱壳。”

盛雪还声称,目前出版了三本攻击她的书,当然包括《民运黑洞》了。我不知另两本书的书名是什么?作者是谁?包括哪些内容?把这些我根本就不了解的书,都与《民运黑洞》绑在一起,是不是障眼法,阻碍了人们对《民运黑洞》的认知?!

那么,为什么盛雪变着花样泼污《民运黑洞》?我不得不略微介绍一下,《民运黑洞》,事实上,就是一部曝光盛雪诸多严重问题的书。每一桩事,都实实在在,有证人证据证词。但盛雪不仅回避回答任何批评者的问题,还反用这个书名,泼污批评者,硬把她自己的特征,扣到这些独立的批评者头上,指责批评者为“黑洞邪教”。我不知盛雪懂不懂什么是“邪教”?这其实是中共玩熟的害人之计,把不同意见者称为“邪教”,现在,谁批评盛雪,谁就被盛雪打成“邪教”!

说起来,我对盛雪的批评并不是偶然的,得追溯到我与贡嘎扎西的相识。谈这个问题, 得先谈一下我与西藏的渊源。那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我第一次看见西藏,完全被西藏之美所征服了。包括建筑、服装、语言、艺术、音乐、历史、地理等,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与中国很不一样。而正是这些美,在被蹂躏和摧残。比如,我发现,原来围绕着帕廓街一带,有500多座老房子,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我在西藏工作时,调查到只剩下了93座,还都摇摇欲坠。当时有一个“以房养房”的政策,就是鼓励拆毁这些对研究西藏文化意义非凡的老房子。据说,中国当局就是为了毁掉独西藏的特性 。在这种情况下,我开始写西藏。虽然我不懂政治,但我明白,西藏的特征,西藏的历史应该受到尊重。所以,我尽量把我看到的西藏,不夸张,不雕琢地呈现出来。

后来我移居加拿大。2008年夏天,得知达赖喇嘛尊者在美国维斯康辛讲法,我就去了那里。这期间,我认识了流亡政府驻北美对华事务联络员贡嘎扎西,那时候,贡嘎刚调到北美,我对他就进行了一次采访,并很快发表在唯色博客。贡嘎就成了我的朋友。那时他每天一上班,差不多都给我来个电话。多数的时候,都是请我评估汉人发表的有关西藏问题的文章。有一次,贡嘎告诉我,说你们加拿大还有一个很好的作家叫盛雪,我于是上网上查了一下盛雪的文章,读了她的《达兰萨拉不是故乡》,粗糙无味,没有具体内容,这根本不是作家之笔,甚至不如常见的中小学生的好作文。我觉得贡嘎所以没有鉴赏力,可能是因为汉语是他的第二语言吧。后来,贡嘎又来电话,要我主持温哥华汉藏会议,我是一个害怕热闹的人,立刻拒绝了。后来,贡嘎又劝我,说:“如果我让盛雪主持,你可一定要给盛雪捧场啊。”我再三拒绝,但最后还是被贡嘎说服了。

我要说的是,温哥华会议上,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地面对盛雪,她那种与会议主题、气氛完全不符的刺眼的花枝招展与过分的招摇,实在太恶俗了。我尽量对盛雪敬而远之,但盛雪偏偏往我跟前凑,当然不是因为善意领受我到底还是花时间前来开会的好意,而是跟我募捐,以达赖喇嘛尊者之名,这显然是利用我对达赖喇嘛尊者的尊敬,进行敲诈。因为我清楚当时仅有的花销租场费和中间的一顿午餐,都由西藏人负担了,再说,我多次参加过西藏会议,从没有人跟我募捐过,包括我在境内,藏人的自由斗争那么不容易,不仅没有人跟我募捐,还都是给予。

后来,贡嘎扎西又告诉我盛雪要组团去达兰萨萨,而这个团的成员,都是第一次去流亡社区,会有许多问题,让我以汉人的角度,给他们解答解答。因为我当时要去达兰萨拉参加我的新书发布会,接下来,还要为我的长篇历史小说进行一些民俗确认。所以,我在达兰萨拉会与盛雪这伙人碰到一起,但我的事情非常多,时间很紧张,另外,我也不愿意和盛雪搅到一起,所以,我拒绝了贡嘎。但贡嘎一再劝我,让我支持他的工作,说盛雪这伙人在达萨只呆几天,不长,他们回来到加拿大后,你就解脱了,等等,等等,我也就不得不同意了。

没想到,盛雪这个团的成员,在达兰萨拉期间还真没有提出任何问题,虽然我与他们没有太深的接触,但回到加拿大后,盛雪仍然把我的电邮绑在这个群组,我的信箱不断地充斥着这伙人的电邮,一会儿,有人说的李爷今天吃了什么,明天董爷将喝什么,有一次,盛雪还在这个群组里,与一个叫王春华的人发生了口角,盛雪就直接数落人家,说:“别看你忸怩起来好看,也别忸怩了!” 这都是些什么语言、素养啊?!

总之,这伙人的电邮,与西藏的苦难毫不相干?他们去达兰萨拉一趟,没有任何感受,让我十分吃惊。我觉得,我与这伙人隔山隔水,完全不搭界。所以,在这个群组里一直沉默着,并希望有机会从这个种群组解脱出来,就在这时,我突然接到盛雪的信,点名道姓,标题就叫《致朱瑞》,但收信人却是一大群,除了那个所谓的北美参访团的成员以外,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比如Gloria Fung什么的,总之,这是一封公开电邮。

在这封信里,盛雪不仅毫无事实依据地给我扣上了“破坏汉西藏关系”“破坏公益事业”的大帽子,还把我与她初次相识时,在众人聚会的餐桌上,一句表示自谦的玩笑客气话,当成了贬损我相貌的借口。说实话,有生以来这可是第一次听人家说我相貌不好。盛雪的这种刻毒,一时间让我惊呆了。

因为以往,我基本上生活在一个唯美的小环境里。朋友们多为作家、诗人、画家等,大家相互尊重和启迪,那一次次相遇,现在回想起来,都是难得的恩缘。我的意思是,我一直生活在文明人之间,从没见识过像盛雪这种人,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恶言恶语。于是,我抓起电话,就拔通了贡嘎扎西。

我说,“您看到盛雪写给我的攻击信了吧?我完全放下了自己要紧的工作接待陪伴他们这伙人,那些帮助和奉献, 换来的却是她恩将仇报!她还说我‘破坏汉藏关系’,这是事实吗?”

“这样的事你别跟我说!”贡嘎突然蛮不讲理了。

“是您硬让我跟盛雪那伙人一起活动的!您不该劝劝盛雪停止这种挑衅和攻击吗?”

“我怎么劝?!”贡嘎一改往日的温文尔雅,不等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泪水,不自主地流了下来。 不过,也不能怨贡嘎,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说真话,承认我没有破坏汉藏关系,这就破了盛雪的局, 二是说假话,帮助盛雪栽赃陷害我,这虽然这对我不公平,但我是个弱者,没有圈子,没有背景,埋葬一只羊总比招惹一群狼安全吧?

每个民族都有各种各样的人,做人还是做鬼,是他自己的选择,也是因果决定的。我在西藏问题上发声,不过是保持了不说假话的品质,或者说是在赎我这个汉人的罪责。轮回的路上,自有业,主宰着我的未来,不需要贡嘎为我出示证明。

但贡嘎越来越肆无忌惮,又把第二次第三次北美汉藏会议交给盛雪主持。任由盛雪转移西藏问题话题;任由盛雪把一些与西藏问题本无甚联系却明显可疑之人,如曾大军之类,拉进北美汉藏交流;任由盛雪把那些既唱着异议高调,拥有异议头衔,又经常出入中国,喊些华而不实口号,作秀诱导舆论的人带进北美汉藏交流;甚至任由盛雪把她的“假难民”带到汉藏交流,免费吃喝、免费机票不说,还被安排与达赖喇嘛尊者合影,而盛雪居然美其名曰,这些被她从加拿大带到华盛顿的假难民,是来“帮助”华盛顿会议的。我们知道,华盛顿是援藏大本营,不要说花钱雇佣,就是义工也多得是,而盛雪从加拿大带来的这群人,不要说吃住,就是国际机票也是一大笔开销吧?这是怎么样昂贵的“帮助”啊!! 而这个汉藏交流的空间,是境内藏人以点燃自己的躯换来的!就这样被贡嘎拱手送给了盛雪挥霍和消费。

更为不幸的是,对北美汉藏交流的任何质疑,都会被打成“破坏汉藏关系”、“反对汉藏交流”,甚至暗示“反对达赖喇嘛尊者”。还有人特别撰文《汉藏对话,水到渠成》,以树立假想敌之手法, 为问题百出的华盛顿汉藏交流造势,封杀批评者。

当然,听说贡嘎扎西不久前也表示了,不会要盛雪参加汉藏交流了。比如去年的布鲁塞尔大会,他就没有要盛雪参加。但暗中,不管是谁,只要支持、帮助盛雪之人,贡嘎就为他们提供亮相的机会,比如朱学渊,陈立群、张菁等,还有最近的什么张树人、古懿等等,都是贡嘎在纽约活动中的坐上宾,虽然这些人对西藏问题一无所知,甚至满脑子大汉沙文主义,但由于帮助盛雪谩骂批评者有功,贡嘎个个都封了赏,总之,贡嘎的小动作是越来越诡异了。而结果,就是使那些真正热爱、关心西藏学者、作家,都尽量地远离了贡嘎,以参加贡嘎组织的这些恶俗活动为耻。当然,这个问题,今天就不展开了,以后我也许会找时间专门谈。

话再说回来,我除了把盛雪给我的这封信告诉了贡嘎以外,还寄给了一些藏汉友人,他们与贡嘎的态度截然不同,有位藏人作家直言,盛雪为什么不关心一下她自己那副下贱的尊容,她有什么资格说你?!还有一位汉人朋友劝我,你不是民运中人,不了解盛雪,她就是一堆屎,远远地躲着她算了。于是,我咽下了这口恶气,最终只是客气地给盛雪回了一封信,以为这样就一了百了了。没想到,盛雪得寸进尺,又发来了第二封信、第三封信、第四封信、第五封信,她一共给我发来了五封信,一封比一封大胆地扣帽子,颠倒黑白,甚至无中生有,说我突然对她进行了攻击,说我“负有特殊使命”,等等,以诬我是特务的方式,要封住我的口。

于是,我写下了《盛雪是怎样支持西藏的》。没有想到,这篇文章发出后,我就接到匿名恐吓信,再接下来,我的名义被盗用,我的信箱被冒用, 再接下来,就从世界各地突然冒出许许多多我根本就不认识,从没有过任何交集的男人,都咬牙切齿地恶语相向、发飙耍泼。比如陈用林、张小刚、冠天力、朱学渊,丁一夫、张朴、张健、黄河边等等,我经历了一轮又一轮文革式的申辩无门的讨伐批斗。各种横加的无端罪名与谩骂,稀释了我提供的真相。

盛雪这样对待我,当然也会这样对待其他帮助过她或与她共事之人。所以,批评盛雪的人也越来越多。从她经手的赖昌星五万美元给民运的捐款不知所踪,到搞难民欺诈、贪污捐款,性交易,到把她的那个辛亥革命时只有17岁的爷爷,也从十八层地狱里硬是掘出来,封为辛亥革命风云人物。各方对她的批评质疑,桩桩件件,都很具体,所指清楚,但是,盛雪回避回答任何问题,却只见她的打手们蜂拥而出,比如一个叫李天明的,要活摘批评者,还要用不消毒的杀猪刀,废了人家,比如陈用林,悬赏一万美元,要割掉批评者的舌头,譬如黄河边要扇批评者的耳光,还有人要砍批评者的头。

盛雪自己时而出面,指责这些批评他的人“中的绝大多数没有参与过任何反共的行动也没有言论”。那么,我要问问盛雪:鲁德成在中央监狱十几年,不算参加过反共行动吗?成斌麟和另一位先生共同写了《变局策》,不算参加反共行为吗?刘晓东女士写过那么多揭露中共的文章,陈毅然女士亲历六四,见证六四,都不算参加反共行动吗?而我出版过六部关于西藏问题的书,十几年来不能回中国,我的亲人在中国受到骚扰,我这不是反共行动吗?你以为,喊几句不痛不痒的反共口号就是反共了?另外,民主世界的常识是,公众的监督权和批评权,是不该受到一个人的政治观点的限制的。唯一的条件就是,你的批评是不是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之上。

那么,盛雪为什么对批评她,做出这些多的限制?就是给自己为所欲为寻找理由和借口吗。

不仅如此,盛雪还给批评她的人都贴上标签,一会儿是“黑洞邪教”,一会儿是“质疑党”,像中共把一切提意见的人都说成是抹黑她一样,近来盛雪又闹出自封“民运被抹黑第一人”的新花样。

说实话,看明白盛雪后,我下过很多次决心, 不再理睬这种人。但是, 每当新一轮谎言,如入无人之境般向批评者扑来时,我总忍不住要还原真相。不知这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作为一个写作者,有时我也认为,这可能也算是一种幸运吧,至少把我从文学的像牙塔里拉出来,目睹了盛雪及其帮伙的伪民运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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