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6月4日星期六

阿嘉仁波切: 公仆屠杀主人




1989年,因班禅大突然寂,我的经师嘉雅仁波切病倒了,被送到北京和医院。那,我和仁波切正在北京高级佛学院学。每天放学,都从黄寺坐和医院,看望嘉雅仁波切。

4月的一天,经过天安广三三两两的学生,在人民英雄念碑前献花圈,把一幅画像,到了人民英雄念碑的高台上。我和仁波切好奇,就在天安这一站下了。走到近,才,是胡耀邦先生的肖像!可栩栩如生!

我有幸几次见过胡耀邦先生。一次是他到塔察,那是个雨天,他两手提着角,向一的普通人走去,想跟他聊一聊。但是,他有一,他把他“架”走了。另外几次,是在北京的青联会上,他讲话直截了当,不情面;他,人与人之应该以名字相称,不必叫官。年人里,胡耀邦先生的印象最好:开放,平等待人。

到了和医院后,我和仁波切就把件事说给了病中的嘉雅仁波切。

“学生都在什么?”嘉雅仁波切

“反腐。”我

“要求把主人的给主人。”仁波切充道。

“好事啊!”嘉雅仁波切感慨。

仍然每天到和医院看望嘉雅仁波切。每次经过天安门广场,都现,那里的人,比前一天更多。后来,了很多自行的人,上系着白布。有人着横幅,高呼“反腐败”、“”、“要民主”等等。听,各大学的学生合起来了。

我和朵仁波切越来越繁地在天安一站下了。我在天安广上走来走去,着那些横幅,有,也在学生坐一会儿。

大学的教授也出来了,戴着声援布,学生手拉手,着他,像保子。他中,有的白苍苍,很有学者气度,也在喊,在。后来,了很小的孩子,似乎从儿园来的,排着,由老着。

我和仁波切都很激,嘉雅仁波切似乎更激

“哎,今天怎么了?”一到我,他就追

我和仁波切就一五一十地告他天安门广场的情况。恰好,西藏自治区统战部的英部副部来看望嘉雅仁波切了。英部长的名字虽说有点汉化,但,他是一个藏人。嘉雅仁波切又跟他打听:“学生怎么了?”

“哎呀,是年人的事,您老就不要管了,都不清楚啊。”两位部笑着,把话题叉开了。

“听要民主,就们呗!”嘉雅仁波切又

是学潮,相信中央会妥善解决的,您老就心养病吧,自治区的胡锦涛书记也向您问好呢!”郑英部长又笑了。

北京高级佛学院的很多朱古,都认识中央民族学院的学生,主要是从西藏三区来的。在,他们着自行上系着白布条,来看望朱古们了,同,也来了天安门广场的最新消息。在我们佛学院里,还有一个电视室,中午休息,大家一看新议论天安广的情形。那时,学生们的请愿,也快两个月了,可是,不没有被官方正面对待,老是往下,于是,学生级为绝食了。

什么当官的不出来见见学生呢?”

“学生们的要求是正当的呀!”

“我们应该声援学生!”

北京高级佛学院的朱古也要游行了。然而,校方上了宗教局和统战部。上面立刻来了不少人,不要参加。, 班禅大成立个佛学院,是了培养适应于社会主义的宗教人才;,班禅大生前,非常热爱祖国,你不能背大师的意愿!那以后,北京高级佛学院被加看管起来了,任何人都不得随便入,同,学校也不再上课了。

游行的伍越来越多。一天,我和仁波切从佛学院出来,习惯地看了看隔壁的电视机厂,发现工人都在做横幅、旗,还准备了一些锣鼓,是要有非常大的游行。其它的工厂和单位,凡是我经过的,也都在声援学生们做准

夫要来,迎的式,先是定在天安,但是,学生们占了那里,又听改在了机,学生又到了机。最后,他只在人民大会堂里关上,搞了一个式。

尽管佛学院不再上了,每天,我和仁波切仍然一两次,去天安广。后来,开始了堵。我们不得不远远地下,步行去天安广。那里人山人海。有一个横幅,我印象最深,意思是:主人来了,要和公仆话!有一个横幅,是小平老家的人打出的:小平回家!

我去日本。刚到大阪,就感受到,这才是真正的社会主施先,人也文明。那,我里有一个人了相机,大家都很着急,以为找不回来了。可是,晚,来了说那边捡到一个相机,去认领。一夜之本主义“腐朽”之,在我的脑里完全崩了。而次的学生运,会不会们带来一个日本那的世界呢?

我和仁波切祈祷,但愿次运,能使中国成民主国家,但愿学生的愿望能……

这时,游行的队伍中,了解放,出了募捐的,送的,送水的,送毛巾的。

有一件趣事,本来天安这边有警察站,可是,学生一来,警察就都走了,留下学生自己持秩序。

嘉雅仁波切似乎健康一些了,那是五月的最后一天,我和赛朵仁波切到他的病房时,他正在渡步。

“你两个明天必离开北京。”一到我,他就说话了。

什么?”我和仁波切都了。

“我的病已经好了。再,学校放假,你们在里也没事干,而塔寺那有不少事情在等你理。”

我和仁波切沉默着,不知如何是好。

“今天一早,我打了个卦,卦相也,你越早走越好。要不,你再打一卦?”嘉雅仁波切看着我。

早年,嘉雅仁波切曾教我一种叫做“默”的占卜方法。如果不分心,专注于一件事,会很可靠。

我就打了卦。卦相,和嘉雅仁波切说的一样

“也许,塔寺或者家乡那边有要紧的事。”赛朵仁波切寻思着其中的密意。

于是,第二天,也就是六月一号,我和仁波切,开着统战部送嘉雅仁波切的北京普,踏上了途。

这时,北京的交通堵塞已很重,了好久,我们才到丰台。人们还把一个大油罐,拉了出来,在路中是在阻止解放军进城,而老百姓,是放行的。我,就从油罐旁开了来。

城外的路边,出现了一排排,都盖着用帆布,像是随城的子。我们只能看到驾驶室里的人,别的,都被严严实实的。

凡是我们经过的大城市,州,西安,州,西宁等等,都有人在游行,排着长长的队伍,我们读着那些标语:腐败祭!民主!自由!法制!……

六月四日,我们刚回到塔寺,就来了天安广的枪声。


(选自阿嘉仁波切中文自传)


阿嘉仁波切:1950年出生于西藏安多地区多草原。两,作寺寺主、第八世阿嘉·,被迎接塔继承法座。曾任中国佛教会副会,全国青副主席、全国政协常委、青海省政副主席等。1998年,秘密离开中国。现为美国印第安州蒙藏文化中心和加州利寺西藏悲智中心主持。


嘉雅仁波切:曾寺主持,陪伴过九世班禅大,并建立了亲密的师徒关系;十世班禅大经师,跟随十世班禅大五十余年。

赛朵仁波切:塔尔寺一位有名的转世。比我阿嘉仁波切大三岁。

朱古: 为藏语音译,指转世、化身,也称仁波切。在中国,一般称活佛。




转自:《自由写作》网刊:http://www.penchinese.com/zyxz/70/0707.htm

7 条评论:

  1. 请阿嘉仁波切做蒙古人的领袖是最恰当不过的,在中共高压政策下,蒙古人被迫失去了信仰自由,也失去了领袖,很多年以来蒙古人领袖的位置是空白的,正如一个家庭没有家长一样,兄弟姐妹都觉得能耐,或无助,象一潭散沙,这正是执政党的阴谋。阿嘉仁布齐既可以带领蒙古人走向信仰,也可以带着蒙古人走向民主,他德高望重,与时俱进,会是好的带头人和领袖,蒙古人需要像他这样的领袖,当然这需要时间和精力,更需要大多数蒙古人的认同,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请阿嘉仁波切担负这一历史使命。一个民族没有信仰,形同空壳,从里往外很快会被瓦解的,没有一位好的领袖是致命的,请全体蒙古人考虑这一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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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党在政府之上,政府在公检法之上,流氓在人民之上,汉人民在牧民之上,民不聊生,官逼民反。除掉恶党,才会得解放,除掉恶党,才会做主人。挥舞起我们的鼠标,它就是我们手里的黑苏里德,把消息传出去,图片发出去,告诉更多的蒙古人真相,进入网络所有能进如空间和群里,发消息,就是战斗。保护墙内的蒙古精英,就是保存火苗,传播真相就是为民族做贡献,如果只有一百个蒙古人知道真相,是微不足道的,如果有一百万个蒙古人知道真相就不可怕了。可怕的是不知道真相。起来蒙古人,挥舞起黑苏里德前进,用现代的方式,用我们的智慧作战,长生天与我们同在,让消息传播开,你每发出去一个真相图片或新闻,就是一个利剑。前进,为了大蒙古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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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中国茉莉花革命联盟2011年6月5日 11:47

    应该是团结与自保之间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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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请问朱瑞女士, 在哪里能买到阿嘉仁波切的中文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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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大约明年出版。谢谢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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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不客气,再次谢谢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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