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ustin Ramzy
来源:TIME Friday http://www.time.com/time/world/article/0,8599,1999639,00.html
时间:Jun. 25, 2010
译者:台湾悬钩子
一个有名的西藏古董商人与环保人士,周四被中国法院宣判十五年有期徒刑,罪名是盗掘古墓葬罪——他的支持者说此罪乃是因他的家人在西藏得罪了有权有势的官员,才被罗织构陷的。
四十二岁的嘎玛桑珠,是令人难以信服的政治犯人选。在他被判罪之前,绝大多数人都认为他是个模范中国公民:中国国内的媒体对他成立了三江源环保团体赞誉有加,这是一个曾经赢得环保大奖的非政府组织,致力于青藏高原的环境保存工作,在2006年,中国国营电视台中央电视公司也提名他为年度慈善家,〝创造了人与自然之前的和谐。〞他的名声的唯一污点,只有1998年公安指控他购买了总值一万美金的七世纪古董毯、刺绣枕垫与鞋子等赃品,都是小偷从中国西北部的新疆自治区的一处考古地点窃盗而得。在桑珠先生表示不知道那些物品都是被窃的,又拿出他买卖古董的许可证后,官方就放弃了对他的控诉。
然而警方今年年初却又旧案重提。人权团体认为当局此举乃是报复桑珠营救他的兄弟其美朗加与仁青桑珠之努力,他的兄弟们因指控地方官员盗猎野生动物后就得罪权贵,从去年八月被关押至今。朗加先生被控以设立违法的非政府组织而“危害国家安全”的罪名,目前在劳教营里服二十一个月的刑期,另,根据声援国际西藏运动的说明,仁青桑珠的“煽动分裂主义罪”之审判已经被推迟。
针对嘎玛桑珠家人的法律行动,使得许多人感到忧心,自从2008年西藏有人死伤的暴动后,中国当局现在正在追求更加严厉的路线,不再只是针对挑战政府权威的藏人,也对没有任何政治活动纪录,像桑珠这样的藏人展开打击。“如果当事人是一个挑战当局的异议人士或者僧人,通常会被判很长的刑期。这种事从过去到现在是一直不断发生的。”香港人权观察的研究员,尼可拉‧贝克林(Nicholas Bequelin)说。“然而这些人跟政治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些人就是政府说它想要的那种藏人——经济上扬名立万,又支持政府环境保护的政策。”
6月22日开庭的法庭上,桑珠告诉法院,他受到各种折磨虐待——包括睡眠被剥夺,与多次的被毒打。“我们听到的事情……我们的确无力承受。”他的妻子珍尕措在一篇博文里这样写,而这篇文章由一个密切注意藏文作品的网站High Peaks Pure Earth翻译成英文。“各种各样花样百出的酷刑,三班倒的打骂,闻所未闻的刑具和药物,软硬兼施,甚至连室友都被组织成逼供团,如果不屈认一些情节,便惨遭折磨。”
桑珠的律师浦志强告诉《时代杂志》,他的当事人准备上诉。“这个判决既不是根据事实,也不是根据法律,而程序也是完全违法的,”他说。“判决难以服人,不应该具备法律效力。”浦律师也质疑桑珠为什么现在才获罪,距离法庭第一次为此案开庭——而且决定不予起诉——已经超过十年以上。“此案里绝对没有任何新证据,然而现在他却被判有罪。”
转自:http://woeser.middle-way.net/
2010年6月28日星期一
如凯·嘎玛桑珠的简历
如凯·嘎玛桑珠的简历
男 藏族 1968年出生于西藏昌都地区贡觉县
1993年,在西藏昌都贡觉县资助重建了十多座桥,投资兴建了当地唯一的小学;
1997年,加入援藏基金会,同年创办援藏基金会广东办事处;
1998年,在西藏昌都贡觉县资助当地农牧民建立起医疗保险;
1998年,成为北京文物局主办的“东方收藏家协会”的会员;
1999年,在广东兴办首家藏药专卖店;
2000年,为保护环境,在西藏昌都贡觉县资助当地农牧民购买太阳灶,以减少对森林的砍伐,后来国家明确支持这种方法并在长江上游地区推广;
2000年,成为国家文物局主管的国家一级专业社会团体“中国书画收藏家协会”会员;
2000年,成为“中国收藏家协会会”员;
2001年,成为“自然之友”会员;
2001年,被评为“西藏自治区劳动模范”;
2001年,创办三江源生态环保发展有限责任公司,任董事长;
2001年,创办三江源生态环境保护协会,为协会法人、秘书长;
2002年,投资帮助西藏昌都日通藏医药研制中心通过GMP认证;
2002年,代表三江源生态环保协会参加全球环境基金GEF成员国大会,提出传统文化多样性的重要性,在全球环保领域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2003年,受联合国邀请参加“世界和平日”的敲钟仪式;
2004年,受邀参加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委员会第十二届会议;
2004年,受邀在印度参加第四届世界社会论坛;
2005年,促成香港中信资源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郭炎访问西藏并使第一家国际 化连锁酒店正式在青藏高原投资兴建五星级的酒店;
2007年,创立西藏天珠之路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任董事长;
2008年,在香港创立嘎玛国际生态文化发展有限公司,任董事长;
所任职位:
嘎玛国际生态文化发展有限公司 董事长
西藏天珠之路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董事长
三江源生态环保发展有限公司 董事长
青海三江源生态环境保护协会 常务副会长
援藏基金会广东办事处 副主任
东方收藏家协会 会员
中国书画收藏家协会 会员
中国收藏家协会 会员
自然之友 会员
【补充:嘎玛桑珠还被北京民族大学珠宝学院聘为客座教授。】
转自:http://woeser.middle-way.net/
男 藏族 1968年出生于西藏昌都地区贡觉县
1993年,在西藏昌都贡觉县资助重建了十多座桥,投资兴建了当地唯一的小学;
1997年,加入援藏基金会,同年创办援藏基金会广东办事处;
1998年,在西藏昌都贡觉县资助当地农牧民建立起医疗保险;
1998年,成为北京文物局主办的“东方收藏家协会”的会员;
1999年,在广东兴办首家藏药专卖店;
2000年,为保护环境,在西藏昌都贡觉县资助当地农牧民购买太阳灶,以减少对森林的砍伐,后来国家明确支持这种方法并在长江上游地区推广;
2000年,成为国家文物局主管的国家一级专业社会团体“中国书画收藏家协会”会员;
2000年,成为“中国收藏家协会会”员;
2001年,成为“自然之友”会员;
2001年,被评为“西藏自治区劳动模范”;
2001年,创办三江源生态环保发展有限责任公司,任董事长;
2001年,创办三江源生态环境保护协会,为协会法人、秘书长;
2002年,投资帮助西藏昌都日通藏医药研制中心通过GMP认证;
2002年,代表三江源生态环保协会参加全球环境基金GEF成员国大会,提出传统文化多样性的重要性,在全球环保领域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2003年,受联合国邀请参加“世界和平日”的敲钟仪式;
2004年,受邀参加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委员会第十二届会议;
2004年,受邀在印度参加第四届世界社会论坛;
2005年,促成香港中信资源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郭炎访问西藏并使第一家国际 化连锁酒店正式在青藏高原投资兴建五星级的酒店;
2007年,创立西藏天珠之路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任董事长;
2008年,在香港创立嘎玛国际生态文化发展有限公司,任董事长;
所任职位:
嘎玛国际生态文化发展有限公司 董事长
西藏天珠之路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董事长
三江源生态环保发展有限公司 董事长
青海三江源生态环境保护协会 常务副会长
援藏基金会广东办事处 副主任
东方收藏家协会 会员
中国书画收藏家协会 会员
中国收藏家协会 会员
自然之友 会员
【补充:嘎玛桑珠还被北京民族大学珠宝学院聘为客座教授。】
转自:http://woeser.middle-way.net/
2010年6月27日星期日
王文泸:贵德发展——保护的意义大于开发
王文泸先生
一、 回望贵德
半个多世纪前贵德有了:“高原小江南”的美誉。那时候贵德的生态状况远比今天好。随着近几十年来人口增加、城镇建设加快、道路占地增加、工业污染、商业开发和旅游开发,以及气候变化等原因,贵德的自然面貌发生了退行性的改变,表现为掩映着村落和农田树木的减少,东西两河干涸;代表贵德最大特色的梨树老化和减少,城乡垃圾增加、机动车辆迅猛增加,等等。初识贵德的人不会感觉到这些变化,只有世居当地的老人,才会深刻地记得今天和昨天的差异。
当然,自然面貌发生退行性的改变原因很多,有些不是人为的,有些虽属人为但也是经济社会发展所必须付出的代价。但是人为的因素也不少,认真做一番反思是极为必要的。而在事实上今天的贵德发展,越来越离不开自然提供的基础,被牺牲掉的那一部分环境,也时时从反面证明着它的价值。一个依山傍水、阡陌纵横、绿树满目、自在宁静的贵德正在越来来越多地打上现代小城市的一切标记,“独二无二”的属性正在被千篇一律的城市特征所取代,自然的魅力被现代文明逐渐消解,不断添加的城市建筑使这三小块土地负荷过重,人和自然的关系有了紧张感。
二、 贵德的优势在于自然而不是人文
迄今为止,贵德旅游开发问题上有一个思维定势未被怀疑过:优越的自然条件和深厚的文化底蕴是开发的着眼点和客观依据。
其实贵德真正的优势在于自然,不在人文。历史上的贵德,由于行政建制设立较早,中原文明输入较早,在“诸羌环居”的大背景下确有一定的文化优势,但时过境迁,一切都在变化之中,历史的优势不等于今天的优势。所谓“深厚的文化底蕴”、“古城文脉”等等,其实都是空的,内涵并不明确。
一个地区是不是有文化优势,需要把它置于时代的大背景下,做具体的考量分析。比如:
1, 是否葆有崇尚优秀文化的社会风气?社会大众是否具有普遍的文化自豪感?
2, 是否具有影响力持久的、迥异他乡的民俗文化?
3, 社会人口素质是否在整体上优于其他地区?
4, 从这块土地上走出的优秀人才是否明显多于其它地区?等等。
——恐怕都不能做出十分肯定的回答。
工业化社会造成了快节奏、高压力的生活模式,这是城市人空前迷茫的时代。回归自然、释放内心压力,成为当代城市人共同的精神诉求。据此可以解释为什么在黄河边留连的游客远远多于登临玉皇阁的游客。
外来游客到贵德,究竟来看什么?或者说,贵德的什么东西最能引起外来客人的审美愉悦?概括地说,有5大看点:
1、县域四周的荒山秃岭与河谷盆地中那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相互衬映引起的奇妙美感;
2、面对清澈安详的母亲河油然而生的亲切感和历史感。
3、登临庙南海殿凭高一望,只见“林海”少见屋顶的惊喜。
4、有院落处皆有果木、有水渠处皆有杨柳的田园风光带来的放松感和闲适感。
5,“忽如一夜春风来,干树万树梨花开”的高原奇观。
除此而外,在见多识广的现代游客眼里,一切人造的东西都不会有多大的吸引力。
三、 保护的意义大于开发
贵德最具生态价值的地区仅在三河地区。三河地区的总面积仅占全县总面积的9 .18%,这块土地上集中了全县大部分人口和主要的行政、商业、文化以及旅游设施,绿色空间不断受到挤压。不仅如此,随着高速公路和拉脊山隧道的既将开通,未来客流量将会剧增,这块弹丸之地正面临着难以承受之重,农田、河滩、荒坡都在减少。
时代正处在开发意识亢奋的状态。“开发”这个概念带有进步的保护色,容易获得行政力量和市场力由量的支持,而“保护”这个概念常常被人误解为保守,在舆论上处于相对相对劣势。如果从长远的观点看问题,对于贵德这二块高原宝地来说,保护的意义远大于开发。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凡是成功保护下来的东西,具有历时愈久、值愈高的无限可能性;凡是不成功的开发,却是永远难以恢复的创伤。实事求是地说,贵德近些年开发得成功的项目并不多。有些则属蛇足,如滨河路、音乐喷泉、黄河少女雕像、大禹治水雕像等等。贵德地方太小,人造的东西稍一增加,不仅与自然环境相冲突,也是有限空间里的多余。按照范增大师的的观点,自然就是天造地设的东西,它天然就是合理的,无须修饰的,它与人工创设的东西在本质上是相排斥的
贵德现在需要认真回顾近几十年来开发问题上的得失成败,冷静地思考和对待开发问题:
可以说,生态特色无论在今天还是在明天?都是贵德旅游开发唯一的制高点和比较优势。除此而外,其他的一切创意都不重要,都属于多余,都因为模仿别人而一起步就过时。
四、旅游项目的开发不等于文化遗产的开发
从本质上说,民俗是属于观念形态的东西。支配一个群体生活方式的精神基因,并不是旅游项目。一旦变成旅游项目,它就变成了空壳,不再是民俗了。民俗村一类项目在国内并不新鲜,贵德是否还要走大家都在走的老路,值得认真思考。河阴镇城内民居拆迁后要搞的民俗村,是仿古或仿旧的观代建筑,不是古村镇的复原。内地此类旅游项目的开发甚多,初期造成的新鲜感,会带来短暂的经济效益,时间一长,问题就出现了:它反映的不是生活常态,带有表演的成份。有媒体曾批评这类民俗村是假古董。再者,城内民居中有一些年代久远的老宅旧第,本身就有民俗价值。虽说面貌陈旧,但是它集中了当时的生活习俗、伦理观念、审美情趣、工艺水平等丰富信息,适当保护一部分,使它成为今天和昨天的桥梁,也有必要。不加区别地一律拆除是否妥当,也值得研究。
文化有个明显的特征,就是传承性。贵德的土庄廓是不是文化?当然是,因为它已经传承了了千百年,用夹板技术将生土夯筑成厚而高墙的墙体,集保温、防风和防御功能为一体,这在历史上绝对算得上一项伟大的技术创新。这些庄廓院正在被砖混结构的农家院取代,应该选择一批作永久性保护,避免让它们过快地消亡。对城市游客,土庄廓是另类的居住模式,有游览价值;对于未来的民俗研究者,更是宝贵的实体遗存。
从审美角度看,用黄土夯就的土庄廓古朴、厚重,与黄土高原的自然环境相互衬映,十分谐调。曾有初次见到它们的内地作家欣喜地形容它们“像一个个叩在大地上的黄泥大印”。假如把这些庄廓院的外形置换成江南水乡那样的青瓦粉墙,是否与环境协调暂且不说,特色肯定是没有了。
仿建的东西不具备传承性,只是个摆设而已。远的不说,湟源县搞的仿明清一条街,外观确实不错,但面临的经营难题,现在已经显出端倪:那里缺少人气、缺少少真实的生活内容。贵德城内的民俗村—亦即目前正在设计的“文化创意产业园区”承担什么样的功能、依靠什么样的经济运行机制生存?具备什么样的文化活力?是否很清楚、有把握?最不希望看到的情况是:重复别的地区已经搞过并且正在后悔的事情。
听说贵德还准备在黄河岸边搞高尔夫球场,建议慎行。据《人民日报》报道:今年4月,国家有关部门强令鄂尔多斯政府部门拆除已建成的高尔夫球场。原因是:“一个3 6洞的国际标准高尔夫球场,每年需要消耗水资源500万吨,相当于一台巨型抽水机的消耗量,而且原地的植被要彻底清除,对水土资源的冲击和负面影响极大。”不仅如此,还应看到:由于高尔夫球是奢侈性消费、贵族消费,在社会分配严重不公,贫富两阶层的心理冲突加剧的今天,尤其在经济欠发达的地区,无疑是一种奢华生活方式的示范。开发商当然不会去考虑社会效益,但作为人民政府,也得适当考虑社会心理效应。
五、 以生态为主的发展之道
以我个人的孔见,贵德的总体发展应该定位在对于自然生态的保护恢复和生态价值的利用上,减少人造景观(如果一定要搞,也得真有创意,避免抄袭别人)。贵德具有自然生态先天优势,绿色、低碳的发展之道对贵德来说具有:别的县域不能比拟的客观基础,而且永不过时。
2、贵德的旅游开发,可以考虑抓住“水、树、田、人”4个要素。
“水”当然指的是黄河的观赏利用。这个工作已经在做,毋庸赘述。需要强调的是,“天下黄河贵德清”这个牌子打响之后,旅游内容不应只停留在观赏的层面上,还可以向深度开发,以富有创意的形式,把游览黄河的简单行为与保护母亲河的崇高理念结合起来:通过既有娱乐性、又有思想引导性的互动活动,让游客认识水与生命、水与城市、水与文明的关系;在赏心悦目的旅游中接受生态文明理念的启蒙,以此提高游览项目的精神价值、丰富游览内容。
“树”指的是杨柳树和梨树。贵德蔚为大观的树景。是比黄河水、比梨花更具规模的景观。遍布三河地区的乡村树种小叶杨,具有抗旱性强、寿命长、,冠型美观的特点;与小叶杨相媲美的旱柳,民间为了促使树身成材,在树干成型时将树头砍去,俗称“砍头柳”。“砍头柳”枝权丛生,树冠浑圆,是黄河谷地的一道风景线。也是历来画家写生的好素材。假如贵德能制定一项宏伟规划(甚至能解决北山旱塬的引水问题)将植树造林的规模和效率提到一个新水平,使绿色林地成倍增加,使树木和村落之间呈现出古朴自然生态之类,这本身就是独特的旅游资本。
古树代表着一个地方的历史记忆,被称为活化石,在社会心理中有很强的象征意义,值得认真保护。拉西瓦水电站建设期间,为了道路的需要,许多高龄树木被砍伐,甚为可惜!
梨树曾经是、现在仍然是贵德的旅游品牌。可惜这一资源正面临危机。由于各种原因,梨树的数量正在减少,每年梨花节,慕名而来的游客因为少见梨树而扫兴:而当地农户因为梨树的产出价值低而懒于种植,老龄梨树也不断被主人砍伐。贵德现在面临两种选择:要么听任梨树的衰落,使这一自然美景逐渐淡出人们的审美视野,最后让梨花节虚有其名;要么建立一种保护机制挽救梨树,对包括梨树在内的古树名木统计编号,每年付给主人适当的保护费,避免随砍伐;还要考虑用什么办法鼓励农户多种梨树。如果措施施可行,几年之内全县梨树规模可望有大的改观,而梨树从种植到开花挂果也就是三五年。
“田”指的是田园风光。把春秋季节的乡村、农田也拓展为城市人的观赏内容。贵德早春的麦田和杨柳,新绿初动,最能激起城里人的惊喜;秋收后的田野,大地袒露,天高云淡,另是一番景象。虽说这样的景象尖扎循化也有,但贵德毕竟是离省会最近的县域,有着明显的优势。此外,有无可能在城市人和农村人之间建立一种互动关系——例如乡村生活体验区等,使双方都能受益?非常值得研究。内地一些地方的尝试证明,在适宜的环境里,参与农事活动正在成为患现代综合症的城里人新的旅游内容。
“人”指的是人的整体素质的提高。这当然不是短期内就能见效的事,但作为迎接未来旅游业考验的贵德人,是否做好了素养准备,也得及早考虑。“中国第一村”的华西村,在经济崛起的初期,生活水平落阔绰与村民文明素养的欠缺形成奇异的对照,给参观者留下许多笑柄:贵德与华西村虽然没有可比性,但要看到人的素质的不足可能带釆的负面效应。是否可以考虑先搞一些试点,逐步提高。
六、与其建设一个繁华但无个性的贵德县,不如建设一个黄河上游最干净的城市。是多么艰难而又多么意义深远的设想,无论有无实现的可能,至少也应成为研究话题。
七、 尊重民意,问计于民,有助于政府决策的科学性。
世居当地的老百姓最熟悉环境的特性,对于如何保护环境也不乏真知灼见,也有最起码的话语权。重视他们的话语权,不仅仅是一种民主姿态,也是集思广益的有效方法。有时候政府的意愿也许是好的,百姓是否乐于接受也不能不当一回事情。科学和民主是时代发展的大趋势,如果政府的意愿老百姓永远只有服从的义务,这样的理念就有问题。最近三年,全国各地由于政府强制拆迁造成的百姓自杀事件至少有10起,严重损害了政府形象。拆迁安置是最难做的工作,不可操之过急,宁肯缓而行之,也要避免恶性事件的发生。
三、 又要保护环境,又要发展经济,这两者之间肯定是有冲突,但并不是非此即彼的对立关系。能否找到一个鱼与熊掌兼得的模式,至少可以作为一个探讨的方向。尤其因为“以生态为主的发展之道”不是短期内就能买现的目标,这是对政府的执政理念,眼光和智慧的严峻考验。成就一番让当代人称赞的业绩也许不难,成就一番让子孙后代感念的业绩最难,因而也最可贵。
说到底,青海境内再也找不到与贵德相似的自然环境了。这是造物主的珍贵馈遗,应当倍加珍惜。在全社会还没有真正树立起生态文明的理念之前,在科技水平、决策水平还没有成熟到不在百年内成为失误之前,最好不要过度改变它。
http://laozangmin.tibetcul.com/97861.html
2010年6月26日星期六
声援嘎玛桑珠!
2010年6月20日星期日
印度民众为尊者祈福
文/摄影:朱瑞
他们是职业印度教教徒,从恒河之岸而来,一身纯洁的白色,光着脚,前额也庄严地涂着白色。他们是特别地被达兰萨拉的印度民众请来,以火供的方式,祈愿达赖喇嘛尊者永驻长寿。
早早地,他们就恭敬地在达赖喇嘛尊者的座前,相对而坐,中间是盛开的花儿、木柴、火塘。祝福的声音响起,如歌。木柴被点燃了,熊熊的火苗,遥指蓝天,白云悠然而过,今天,是2010年6月15日,少有的晴朗的一天。
曹长青先生说过:“从自发的角度讲,在世界领导人中,达赖喇嘛尊者被拥戴的程度,是Number one.”是的,不管在哪里,只要尊者出现,蜂拥的人群,总是势不可挡。甚至,越过千山万水,汇向达赖喇嘛尊者的居住地——印度北方这个默默无闻的小村。
因为,这位降生于西藏安多地区的农夫之子,正在引导着我们的精神,从危险走向安全,从黑暗走向光明,从现实的此岸走向理想的彼岸,可以给世界以平等、和平、还有幸福。
尊者的寝宫打开了,站在门前的达兰萨拉印度民众,都躬下了身子,举起哈达,表达着无与伦比的崇敬。还有那些白衣的印度教徒,迅速地起身迎向尊者。尊者把哈达一一地回赠大家,甚至停下来,与其中的一两个人进行了交谈。而后,向左边的楼梯走去,朝拜过楼上的释迦牟尼佛祖和护法神后,从右边的楼梯下来,这时,所有的人都不自主地站了起来,仰视着。那些白依的印度教徒,待尊者走到座位前,便开始了匐伏……
一位印度人首先拉开帷幕。他颂赞达赖喇嘛尊者,五十年来,为印度,尤其为达兰萨拉带来的繁荣与和平。接下来,尊者光着脚,自在地走到话筒前,那幽默的讲话,引出一阵阵笑声:
“一方面,流亡是一种伤痛,另一方面,西藏的文化也正是在流亡中得到了保存和发展,当然这一切都离不开印度政府和地方政府的帮助,这也是在印度民众的具体支持下取得的成就,那么,今天,有幸和印度民众在一起,是非常有意义的。”
“在西藏的密宗里,也有以火供祈福的方式……”
“为什么西藏人,在几乎所有的国家里,都受到了欢迎?因为我们长得漂亮?有钱?不!是我们的精神,可以益于他人……”
尊者勉励藏人,在现有的成绩上,继续保护和发展西藏的传统文化,尤其是科学部分……
达兰萨拉的印度民众,还为所有的与会者提供了午饭。尊者在中间,左边为藏人,右边为印度人,相对而坐。印度的服务生在每个人的膝前,铺上了芭蕉叶,尊者的饭菜首先上来了,而后,服务生开始在每个人的芭蕉叶上盛了雪白的米饭和十三道咖喱,“大家慢慢吃,直到金黄色的咖喱上来时,才是最后一道菜。”会议主持者提醒着大家。
“佛祖释迦牟尼在世时也是接受印度民众的布施。今天,这是个非常好的机缘。”尊者笑了。大家也笑,笑声飘上云端,在喜马拉雅的上空盘旋。
尊者吃得很香,一勺又一勺,一会儿,就撤下了一个碟子。和大家唯一不同的是,尊者使用勺子,而大家用手,不知道,这算不算等级差别?
“今后,我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了。” 我听到身后的人在议论,他的意思是,这一生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不仅有幸见到了达赖喇嘛尊者,还一起享用了午餐。
而中共的官员们,什么时候可以和民众一起吃饭?怕是和他们自己的兄弟姐妹之间吃饭,也是有等级差别的。他们的一颦一笑,也是带着等级的,处级有处级的笑容,厅级有厅级的笑容,部级有部级的笑容,决不能越位,每个人,都被等级紧紧地箍着,僵硬而沉重地活在世上。
六十年的独裁统治,早已使人心堕落,人们渴望着从相互敌视和利用中解脱出来,呼吸自由而平等的新鲜空气。因而,许多中国人,悄悄地来到达兰拉萨,沉醉于西藏文化,尤其沉醉于西藏佛教之中,他们渴望朝拜达赖喇嘛尊者,即使只有几分钟,这一生也心满意足。这些人中,我还发现了中共官媒的记者。
可怜中共统治者,还在自编自演着西藏农奴制,老生常谈地絮叨“最黑暗、最腐朽、最野蛮、最残忍”,以及“政教合一”。不知道,在这个信息时代,还会有多少人被蒙在鼓里?
全世界,只有中共在否定达赖喇嘛尊者,拒绝精神的洗涤,这不仅说明了中共与世界文明对立的政权本质,更说明了他们做贼心虚、执著于成为历史罪人的事实。
──《观察》首发 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www.observechina.net/info/artshow.asp?ID=68956
2010年6月15日星期二
朱瑞:我為什麼寫西藏
我雙手合十,默默地在覺仁波切(釋迦牟尼十二岁等身像)跟前許了一個願。許願時,我空蕩蕩的心,成了飽滿的青稞粒。這樣的時刻,不能不讓我上癮。後來,每次走進祖拉康,即使看望朋友,也忍不住先到覺康,同樣的願望,不知重複了多少次。
覺仁波切的靈異是出了名的。拉薩人常告訴我,連那些不生小孩的女人,許了願後,都可以懷孕。當然,我不是為了生小孩才去覺仁波切跟前許願的,儘管生命中我也有別的期許,可是,都沒有重要的煩請覺仁波切的幫助。
我許的那個願,不妨向大家公開,就是,好好地寫西藏。
西藏和中國是不一樣的:地貌、風俗、語言、服裝、建築……而最不一樣的,還是藏人的價值觀。中國人認為醜的,他們可能認為是美的,中國人認為假的,他們可能認為是真的,中國人認為目光短淺的,他們可能認為是目光遠大的……截然相反,很多领域的價值觀,在西藏人和中國人之間都是截然相反的。
最讓我吃驚的,是藏人對性的認識。那是與中國人完全不同的光明的、超前的、人性的認識。當然,這可不是說,我的小說在特別地寫性,不,儘管寫性,也可以展現生命的質量。應該說,我寫的是一種和乃至整個世界都不同的生存方式,一種從來也沒有真正公開,就被粗暴否定的生存方式。而這種生存方式,提醒著我們,人類社會不是僅有一種模式,它是廣闊的,色彩斑斕的。
這個發現,使多年迂迴在我心中的、對文學的迷戀,找到了一個決口。
我出生在中國東北,一個不通火車的小縣城。小時候,家裡有一片榆樹環繞的果園:黃海棠、紅海棠、香檳果、櫻桃、李子、蘋果……,應有盡有。果園的前面,杏樹掩映之間,有兩間專門藏書的土坯房,裡面十分簡陋,除了一個直抵房頂、沒有刷油漆的笨重書架以外,就什麼都沒有了。對了,還有一個木頭梯子,成年累月地豎在書架之間的橫樑上。我常上上下下地翻著書,有時,趴在地板上,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地讀著。那時,我基本上是個不聽話的孩子,連走路,也跳來蹦去的,如果有牆的話,當然,路邊時常出現一些破敗的矮牆,我會立刻爬上去,像走單槓一樣,一步三幌地挪著。“哎喲歪,你這閨女呀,像個假小子!”鄰居們就跟媽媽告狀。可是,一旦進了那個藏書室,我就安靜了。記憶中,每次出來時,眼睛都是睜不開的,要打起手罩,適應一會兒陽光。
有一回,我被一個文學課本的插圖吸引了。那是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前額佈滿了橫七豎八的皺紋,微張著突出的大嘴,驚恐地,無可奈何地看著這個世界。我就想知道為什麼,幸好標題並不複雜:《故鄉》。就讀了起來,到結束,也是懵懵懂懂的。不僅如此,以後的許多年,我都沒有讀懂魯迅。可那篇文章,在那個瞬間,給了我一種很溫軟的情懷,當時就想,我也要當作家。
然而,當作家可不像這個願望來得這麼容易,那是必須承受一種比苦行僧還要苦的生活。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是迷惘的,不管寫什麼,到頭來,总是聽不到明顯的呼吸。如同多年來,我一直朝著一個傾慕的美景奔跑,歷盡千辛萬苦,就在越來越近、伸手可以觸摸的時候,才發現,那不過是一個幻象,而真正的目的,已經消失了,我迷路了。
看見西藏時,我忘記了文學,只是寫,寫我驚濤駭浪般的內心,有種回到那片果園、我出生地般的滿足。儘管在形式上兩者沒有相似之處,可是,氣質上是一樣的,都遠離庸俗和瑣屑。
可悲的是西藏正在消失,如同我家的那片果園,一夜之間,被共產黨員們理直氣壯地砍掉了大部分樹木,蓋起了一排又一排的房屋;聖潔的私有財產,莫名其妙地歸屬了黨和國家,這是七十年代初,割資本主義尾巴時發生的事。同樣,在中共政策的鼓勵下,無以數計的漢人移民西藏,理直氣壯地在貴族莊園、林卡、草場、濕地,蓋起了中國式的千篇一律的劣質樓房、住宅。他們不懂西藏文化,卻可以批判西藏文化為落後;不懂西藏宗教,卻可以說宗教是麻醉人的毒藥;不懂藏人的精神,卻可以說藏人是野蠻的,愚昧的。中共政權每控制一個地方,就製造一些框框,為搶劫他人的財富建構輿論優勢。
所謂的解放西藏,甚至建設西藏,都是對美和文明的破壞,如同威蘇威火山淹沒龐貝城一樣,不同之處在於,一個是人為的,一個是大自然的。想像不出,五十年代初,當那些共產黨人,穿著清一色的灰布制服,進入彩緞織成的錦繡拉薩時,是什麼感受?
「他們被西藏的華麗和文明震住了,是嫉妒!」一位研究西藏歷史的漢人總結道。
「不,如同土匪進入富麗堂皇的住宅一樣,除了急不可待地掠奪以外,還有冷漠。」我說。
是的,中共的官員們,尤其是那些入侵西藏的軍人們,如譚冠三、王其美等人,不僅沒有文化,更沒有審美,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比十五、六世紀的西班牙殖民者,更粗暴和殘忍!而中國主流知識分子,居然挖空心思,為中共政權的侵略、擴張和掠奪辯護,沒有公正、沒有人道、沒有世界視野,僅僅滿足於擔任道具。
幾個世紀以來,數不盡的西方學者、旅行家、探險家等,不辭千辛萬苦,從遙遠的歐洲、美洲、大洋洲,越過茫茫大海、沙漠、群山,走向西藏。無論是政治的、經濟的、地理的、人文的,還是宗教的原因,其最終目的,都是期待從西藏的文明中,汲取營養。而毗鄰的我們,卻利用了近水樓台的優勢,毫不猶豫地擊碎了那最柔美的月華,應該說,我們的墮落,為世界文明帶來了災難。
西藏佛教,完整地表述了人類精神的方方面面,尤其密宗,對人類精神,作出了最精細、深邃的分析,並指引人類,直接地挖掘出埋藏在個體生命中的智慧,讓精神顯現出本來的光明。某些方面,甚至走在了科學的前面,始終為第一流的西方科學家探尋的課題。毫無疑問,在中共所宣傳的黑暗和落後以外,西藏文化引導著我們的精神。
首发《动向》六期:http://www.chengmingmag.com/t298/select/298sel26.html
2010年6月13日星期日
松赞干布的故乡快被挖空了
文/唯色
说一说在拉萨了解到的事情。与开矿有关。也与我其实多次写过的甲玛乡有关。甲玛乡位于拉萨附近的墨竹工卡县,是图伯特伟大的君主松赞干布的故乡。是的,我每次都会提及松赞干布,目的是希望那些贪婪的官员和公司手下留情。汉文化中把历朝皇帝的出生之地视为风水宝地,称为“龙脉”,除非改朝换代才有可能破坏前朝帝王的“龙脉”,通常都会精心维护,定期祭祀,为的是以求护佑和好运。依照此说,甲玛这个有着许多殊胜之处的美丽之地,恰是图伯特的龙脉所在,不应遭到如今犹如开膛破肚的厄运。
只因甲玛跟藏地所有地方一样蕴藏着丰富的自然资源,仅矿产资源就包括铜、钼、铅、锌、金、银等,早在数年前,甲玛一带就有至少6个以上的矿区疯狂作业,使得当地生态被破坏,当地民生被殃及。从2007年起,一个有着国家背景、属于中央企业的淘金者即中国黄金集团成了甲玛的新主人。它一举吞并各个小矿区,由其下属的华泰龙矿业开发有限公司专事开矿,每日开采量高达12000吨,甲玛成了目前在青藏高原日处理量最大的地下开采矿山。上个月,《西藏日报》喜气洋洋地称:“甲玛铜多金属矿一期工程完工,销售收入达11亿元”。
尽管报道还称将“给当地百姓带来1400个就业岗位”,似乎开矿让百姓受惠无穷,然而实情究竟如何呢?我听说这样一些情况:华泰龙开矿,令上百户牧民失去草场。当局要求牧民接受搬迁,许诺修建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大房子,每月给补贴。但牧民们说我们失去牧人的生活,什么都不会,死路一条。牧民们多次去乡里、县里上访,不被理会。华泰龙开矿,白天还算安静,晚上灯火通明,炮声隆隆,挖矿通宵达旦。半夜放炮甚至把村民震落床下,还以为发生地震。华泰龙开矿,给甲玛乡修了柏油路,却是为自己拉矿石提供方便。前几年村民买车为各小矿拉矿石,收入还行,如今车被华泰龙强行收购,村民成了运输公司的司机,每月领工资,收入远不如过去,怨声载道。华泰龙开矿,污染环境很厉害,死了很多牲畜,病了很多村民,但给的补偿并不多。去年因为干旱,华泰龙抢用村民的水,引发冲突。据说华泰龙约有上万工人,大都是来自各地的汉人,而村民不过数千。但随即从拉萨调来大量军警,包括特警,在甲玛乡开着装甲车巡逻多日,抓捕村民,至今有三名村民(其中一人是村长)身陷狱中,面临判刑。
赞普松赞干布的故乡快被中国黄金集团公司挖空了。甚至整个墨竹工卡县几乎被买断,连县政府所在地盘都卖给该公司,搬到另一处去了。当地藏人都在说,索性把墨竹工卡县改名华泰龙县、甲玛乡改名华泰龙乡算了。事实上,并不只是一个县、一个乡如此,拉萨附近的林周县乡乡被开矿,最远的西部阿里也到处在开矿,边境樟木一带的群山同样被淘金者拼命地挖掘着,或许不久就会挖到尼泊尔那边。
今年3月初,西藏高官向巴平措在北京对媒体说,“西藏不仅是国家的生态屏障、安全屏障,而且是西电东输、矿业基地、多元生物的基地,而且还要成为世界旅游目的地”。其中的“矿业基地”之说很清楚地展示了西藏未来山河破碎的景象。数日后,拉萨街上原本挂着的政治标语更换为诸如“展示新形象,铸就新辉煌,推进矿区和谐发展”,这是不是意味着即将开始更大规模地开矿?
2010-4-14,北京
(本文为RFA自由亚洲藏语专题节目,转载请注明。)
转自唯色博客:看不见的西藏
说一说在拉萨了解到的事情。与开矿有关。也与我其实多次写过的甲玛乡有关。甲玛乡位于拉萨附近的墨竹工卡县,是图伯特伟大的君主松赞干布的故乡。是的,我每次都会提及松赞干布,目的是希望那些贪婪的官员和公司手下留情。汉文化中把历朝皇帝的出生之地视为风水宝地,称为“龙脉”,除非改朝换代才有可能破坏前朝帝王的“龙脉”,通常都会精心维护,定期祭祀,为的是以求护佑和好运。依照此说,甲玛这个有着许多殊胜之处的美丽之地,恰是图伯特的龙脉所在,不应遭到如今犹如开膛破肚的厄运。
只因甲玛跟藏地所有地方一样蕴藏着丰富的自然资源,仅矿产资源就包括铜、钼、铅、锌、金、银等,早在数年前,甲玛一带就有至少6个以上的矿区疯狂作业,使得当地生态被破坏,当地民生被殃及。从2007年起,一个有着国家背景、属于中央企业的淘金者即中国黄金集团成了甲玛的新主人。它一举吞并各个小矿区,由其下属的华泰龙矿业开发有限公司专事开矿,每日开采量高达12000吨,甲玛成了目前在青藏高原日处理量最大的地下开采矿山。上个月,《西藏日报》喜气洋洋地称:“甲玛铜多金属矿一期工程完工,销售收入达11亿元”。
尽管报道还称将“给当地百姓带来1400个就业岗位”,似乎开矿让百姓受惠无穷,然而实情究竟如何呢?我听说这样一些情况:华泰龙开矿,令上百户牧民失去草场。当局要求牧民接受搬迁,许诺修建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大房子,每月给补贴。但牧民们说我们失去牧人的生活,什么都不会,死路一条。牧民们多次去乡里、县里上访,不被理会。华泰龙开矿,白天还算安静,晚上灯火通明,炮声隆隆,挖矿通宵达旦。半夜放炮甚至把村民震落床下,还以为发生地震。华泰龙开矿,给甲玛乡修了柏油路,却是为自己拉矿石提供方便。前几年村民买车为各小矿拉矿石,收入还行,如今车被华泰龙强行收购,村民成了运输公司的司机,每月领工资,收入远不如过去,怨声载道。华泰龙开矿,污染环境很厉害,死了很多牲畜,病了很多村民,但给的补偿并不多。去年因为干旱,华泰龙抢用村民的水,引发冲突。据说华泰龙约有上万工人,大都是来自各地的汉人,而村民不过数千。但随即从拉萨调来大量军警,包括特警,在甲玛乡开着装甲车巡逻多日,抓捕村民,至今有三名村民(其中一人是村长)身陷狱中,面临判刑。
赞普松赞干布的故乡快被中国黄金集团公司挖空了。甚至整个墨竹工卡县几乎被买断,连县政府所在地盘都卖给该公司,搬到另一处去了。当地藏人都在说,索性把墨竹工卡县改名华泰龙县、甲玛乡改名华泰龙乡算了。事实上,并不只是一个县、一个乡如此,拉萨附近的林周县乡乡被开矿,最远的西部阿里也到处在开矿,边境樟木一带的群山同样被淘金者拼命地挖掘着,或许不久就会挖到尼泊尔那边。
今年3月初,西藏高官向巴平措在北京对媒体说,“西藏不仅是国家的生态屏障、安全屏障,而且是西电东输、矿业基地、多元生物的基地,而且还要成为世界旅游目的地”。其中的“矿业基地”之说很清楚地展示了西藏未来山河破碎的景象。数日后,拉萨街上原本挂着的政治标语更换为诸如“展示新形象,铸就新辉煌,推进矿区和谐发展”,这是不是意味着即将开始更大规模地开矿?
2010-4-14,北京
(本文为RFA自由亚洲藏语专题节目,转载请注明。)
转自唯色博客:看不见的西藏
2010年6月11日星期五
诺布:我们注定要发声
就在中共高喊言论自由的时候,有多少境内的中国人知道,无以计数的藏人正因为发声,而不断被抓捕。比如:《骚动的喜玛拉雅》的作者卓玛加,《开天辟地》的作者扎加(学东),《不再恐惧》的制片人当知项欠,以及著名歌手扎西东知等。五十多年来,中共从没有间断地抓捕为西藏而发声的优秀知识分子。就是中国清朝的“文字狱”时期,怕是也没有发生过如此丑行。
一方面,中国扼杀西藏的声音,另一方,却以各种方式,向世界和中国宣传西藏前所未有的发展的虚假现象,不仅为了迷惑世界,更为了迷惑和愚弄境内的中国民众,使独裁政权继续合法化地残暴西藏。
目前,中共加紧了扼杀西藏的声音。连博客上短短的几行字,如果反映的是真实情况,也会使中共疯狂。不惜各种手段,甚至利用那些廉价的五毛们,像贼一样,进行偷换概念和造谣诽谤,迷惑和扰乱读者对真相的认知,而导致博客的被关闭,时有发生。可悲的是,这种见不得人的阴暗、卑劣的作法,正在那些与西藏有关的网络上泛滥成灾。
公开的扼杀真实的声音、与文明为敌的做法,为什么可以成为中国的时尚?
我们注定要发声。尊重实事,不说谎、不打妄语,是我们必须遵循的戒律。并且,只有发声,才能沟通,才有机会解决西藏问题?!
《参与》首发,转载请注明出处。(www.canyu.org)
一方面,中国扼杀西藏的声音,另一方,却以各种方式,向世界和中国宣传西藏前所未有的发展的虚假现象,不仅为了迷惑世界,更为了迷惑和愚弄境内的中国民众,使独裁政权继续合法化地残暴西藏。
目前,中共加紧了扼杀西藏的声音。连博客上短短的几行字,如果反映的是真实情况,也会使中共疯狂。不惜各种手段,甚至利用那些廉价的五毛们,像贼一样,进行偷换概念和造谣诽谤,迷惑和扰乱读者对真相的认知,而导致博客的被关闭,时有发生。可悲的是,这种见不得人的阴暗、卑劣的作法,正在那些与西藏有关的网络上泛滥成灾。
公开的扼杀真实的声音、与文明为敌的做法,为什么可以成为中国的时尚?
我们注定要发声。尊重实事,不说谎、不打妄语,是我们必须遵循的戒律。并且,只有发声,才能沟通,才有机会解决西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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